Fgo同人文 Betaryer 屠杀篇 第二十二章 银臂与第五枚胶囊
●Berserker 小贝
宝具能力参考“不可见之手”
●好久没有更新了……
因为远离能源聚集的中心区域，在4层的英灵管理区，边缘部分会异常的寒冷。透过整齐排布的却长年失修的玻璃窗，可以将包裹迦勒底的风雪一览无余。苍白的冰原将这棵由金属和魔术构成的参天大树包裹，却无法抑制它的渴望，对自由的渴望。
“啊……好冷啊…”他拽动身上仅剩的破布，将自己残破的身躯尽可能的覆盖。血液的疮疤和铁锈混杂，将数不清的伤口止住。银色的长发凌乱却又在寒光下泛起圣洁的光华。
“贝狄威尔先生……”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他，少女温和的声音在空中化作一丝白雾却又在触及之时消散开来。
他记得这个声音，他当然记得，那个曾与他效忠同一个人的孩子，如今已不是昔日的模样。
“是你啊……马修，玛修·基列莱特。”
听到这沙哑的声音，无奈和悲伤又一次爬她上脸颊。
“是所长叫你来的吗？”他脸上露出压制愤怒的苦笑“如果是，就请您离开吧。”
“不，不是的，贝狄威尔先生。我不是他的爪牙，所以请您不要误会……”玛修极力的解释中略微带着恳求，让他心中的高墙开始出现了裂隙。
“好吧……但愿加拉哈德没有看错你……那么，你是为了何事而来呢？”
玛修整理了一下情绪，将手指探出袖口，放在将房间与外界隔离的铁栏杆上，开始敲击。
金属清脆的声音在寒风肆虐的外围区律动着，像一只只述说美好愿景的精灵。时而腾飞，时而缓落，进入贝狄威尔的脑海，一切的杂念和痛苦都沉寂了，不愿打扰这希望的乐章。
美妙的音律中透露着展望，自由，但也夹杂着苦闷和悲痛。述说着她所计划的一切和她的担忧，贝狄威尔仔细的倾听着，直到声音戛然而止。
“我们需要您的帮助，贝狄威尔先生。”
话音刚落，一直泛黑的银臂从破布中探出，黑色的阴影包裹了昔日的神圣，絮絮叨叨的述说这个悲催的骑士坎坷的一身，纵使华为英灵也不得安息。阴影在墙上延伸出一只只纤细的黑色小手，拉扯着让他像个木偶一样站立。
“有什么是我这个无剑的骑士能为您效劳的呢？基列莱特女生。”他艰难的行礼，宛如被镶嵌上的眼睛已经失去了光彩，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坚决。
“一切都已经走向轨道，被他固定的世界就快要翻页了，而这其中的一块拼图就在您的手中……”说着她将一枚银色的胶囊放在了铁牢前“自由，已经不再是奢望。”说完，玛修退后了几步便化作几缕光带消失了。
贝狄威尔的嘴角微微上扬“哈哈……小姑娘长大了啊……”当他想拾起地上的胶囊时，一阵撕裂的疼痛在脑中爆开，意识逐渐模糊，直到完全消失。银臂又一次暴走了，释放出无数漆黑的手掌几乎要将他吞没，本应纯正的绿色瞳孔完全变成了黑色。
“不……不要！！”
惨叫伴随着破坏的狂曲将冬日的宁静打破，即使是脖颈和双手的枷锁同时被触发，令其他英灵动弹不得的灵核电流也不能动他分毫，凭借本能破坏四周本就残破的一切，这时的他早已不是手负圣剑的骑士。
声音穿过杂乱的外围，穿过中心，王的房间，穿过2号走廊，来到4层2区。伯爵突然抬头望向那个古怪的方位，但他能看到的还是只有深不见底的走廊。
“怎么了？埃德蒙？”
“不，没什么。”
两年前，当“所长”正式接管迦勒底亚斯后，他开始了前所未有的开拓和改造，将所有从者通过环形的枷锁和屏障隔离在第4层。在不断扩增迦勒底的同时，管理也被层层戒严，没有从者知晓他的模样，给人的映像只有从头部延伸到右臂和背部的外骨骼，已经面具下冰冷的机械拟声。在这样的监禁维持了几个月后，一些从者开始被陆陆续续的带离4层，然后在一段时间后被送回，大多变得很沉闷，或是很长时间不再说话，或者变得极度暴躁。这就是他所做的事，灵基的改造，痛苦的实验将他们的性格扭曲，造成了不可逆的重创。
之后，从中的一些人被选为了迦勒底以每层划分为一个区域的区域长，效忠于他。贝狄威尔也不幸被他选上，但却因为对王的忠诚和骑士的信条，他拒绝了所长的邀约。而世界对执着的人常常是不友好的，他被进行了灵基的改造，将他微弱的灵核扯得面目全非，但直到他看到自己所效忠的王也成为了他麾下的一员时，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之后便有了这个把自己困在边缘的Berserker，贝狄威尔。
他的灵基被像开玩笑一样胡乱的分解又重铸，不顾他撕心裂肺的疼痛和呼唤，在隔间内只能听到所长不时发出的嘲笑。
不知何时，他被扔回了4层，眼中的世界变成了色彩不均的光晕。
“贝狄威尔？”
“你……你是？”但混沌伴随疼痛的呼啸而来“别！别过来！”
无数漆黑的手臂从银臂中喷发而出，即使所有从者极力阻止，也伤亡惨重。随后死亡的从者被重新召唤又回到这个看不见尽头的监牢中，而那位曾经的骑士却不见踪影。其实他一直都在，只是他的世界中，只剩下他曾经深信不疑现在却不知何为的银臂，还有一望无际的冰原。
每个人都渴望救赎，因为我们其实不比谁无辜，但只有在受到惩罚时，才知道反省。但这个骑士的悲惨命运就到此了吗？
“还给我！Beast！”
162拖拽着自己不善运动的身体狂奔着，试图追逐跑在前方的Beast。Beast则手里拿着162那块金色的怀表，不时调皮的回头，做一个鬼脸。
其他从者投来有些微妙的眼神，但并没有介入的意思。
追逐持续了10分钟，162停下了，将手掌压在自己的大腿上，不断喘着大气。但Beast却还在拿着怀表不肯归还，看见162停下，他将怀表高举，发出累死嘲笑的声音，宣告自己的胜利，身上覆盖的黑色龙鳞也随着声音起起伏伏。
“啊……累死了……好了，你赢了，现在该还给我了吧，嗯？”162伸出手，用有恳请的语气说道。听到自己胜利了，Beast将手背在背后，即使他不能说话，但162还是可以感觉到那长篇大论的嘲弄不绝于耳。
“哈？奖励？”Beast点点头，慢慢的走向162，弯下高挑的身子，将脸凑到162的面前，可以感觉到他好像的微笑的样子，显得有些可爱。而他所说的奖励，便是一个吻，来自162的吻。
“不不不，这不太……”162挠着头，显露为难之色，刚才的追逐已经吸引了大部分的从者围观，而现在无疑会雪上加霜。
见到他不肯，Beast将怀表握在手中，好像在说：“你不肯呐~我会把它捏碎哦~”162无奈的移开的眼神，就在他要屈从之时，一把红色的宝剑从他后方飞来，直刺Beast的脸部，Beast的龙鳞逆起，连接在右手的魔剑幻化而出，将宝剑挡下，随着跟来的，是一个红色的身影。
“把！怀表！交出来！”小莫在空中接过绯红色的剑，与Beast缠斗起来，剑碰撞的声音挑逗起来从者们的斗意，向这边不断聚集而来。
“真是的……有闹成这样了吗？”因为不能使用宝具，162只能就这么看着“热心群众”们将争斗的二人团团围住，走到了靠墙的位置上坐下了。然后他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
不知为何，就算是他，作为立香的代替品，也会有一丝暖意不时的涌上心头。
“我终究是无法成为你的吧，救世的大圣人……”他自言自语道，回忆又开始在耳畔边呢喃，叫人坐立不安。
“吡啵~吡啵~”
突然一个古怪的电子拟声穿越吵杂的人群，进入他敏感的耳中。
“嗯？这是……”
“吡啵，发现目标人物。申请靠近……允许……吡啵~”伴随着机械运作的声音，一个小型的机器在他面前显现。原形的头部和两只模仿人形的脚，都是由一些破旧的机械零件七拼八凑而来，从材料的颜色可以看出，不少房间的床和墙面都惨遭这个监狱发明家的毒手。
没有多余的组件，原形的头部上装有一个摄像头做的“眼睛”在不停的对焦，扫视着162，而162也饶有兴致的观察这个奇妙的小家伙。
“我的资料显示，您就是我要找的人，吡啵~”
可能是来这里太久的缘故，与这等人工智能对话的机会让人分外珍惜。
“是吗？叫我162就好，请问您的名字是……”
“名字？吡啵，抱歉，我无法回答您的问题。”
“这样啊……那“吡啵”君，您找我有和贵干呢？”
“我的主人需要您的协助。”
“您的主人？”几个历史上有名发明家从脑海中闪过，但却没有人使用这类机器的印象。 “请问您的主人是……”
“抱歉，您的权限不足以访问。吡啵~”
“现在的人工智能都这么守口如瓶的吗……”Key小姐的“无可奉告”仿佛在这里又被重现。“那这样我要怎么去协助您的主人呢？”
“请稍等”伸长的摄像头缩回，电流声音从机器内部穿出，好像在联络总部的样子。 “我的主人表示，对您并未完全信任，需要您帮他完成一件小事来证明您值得信任并加以利用。”
通过耿直的发言，不难看出这个系统的人工智能还处于中期阶段，如果被用做国际交流的翻译相比两国会尽快开战。这让162有些不知所措，还未等他同意。任务就已经被这个小机器投影在了空中。
“我的主人很聪明，所以他发明了我们，但最近他的发明遇到了些瓶颈，需要一些特殊的零件，如果您可以帮助我获得那些零件并交给我的主人，就可以证明您的价值。吡啵~”
“唉，看来没有拒绝的余地了。又是这种开路不明的工作……那么，请带路吧，“吡啵”君。”
两只短小的腿开始小跑起来，离开了从者们在4层活动的区域。
162跟在后面，猜测着它的目的和他背后主人的真实面目。但还是毫无头绪。
转眼，又来到了“梦开始的地方”，4层监狱的前门。透过半透明的能量屏障，可以看到守卫在自己固定的巡逻区来回走动。
“看来防守没有漏洞啊……”
“吡啵，是的。这里戒备森严，锁和电路都被完美的连接，没有破绽。”
“那……吡啵君，您刚才提到的任务是什么呢？”
“很简单，我需要那快芯片。”
“什么？！”顺着摄像头的方向看去，它所说的芯片竟然是监狱门锁里的那块。
记得刚来时，162一怒之下，将门锁破坏，然后他就后悔了。枷锁触发的处罚机制将他折磨得痛苦不堪，以至于好几天都还沉浸在这宛如电刑一样的痛苦中。
“不不不……这是不可能的。”
“吡啵，我的资料显示，您曾经破坏过这个物品，这次只需要稍加留意取出芯片就好。”
162露出了有些不可思议的表情。但还是无奈的答应了。他抬起手，黑色的液体从袖口中流出，由于枷锁的限制，只能维持在很小的范围内，黑色的液体顺着门锁的缝钻如其中，试图找到芯片所在，而一旁的小机器则目不转睛的看着。
就在162快要成功之时，一股电流从枷锁中穿来。由于破坏设施，触发了处罚机制，在电流顺着手臂爬向大脑之前，他用尽全力将门锁拧下，一块被精心雕琢的芯片正处于其中，能量屏障并没有解除看来这块芯片并非核心。随后电流完全将意识夺走只剩下死寂和黑暗。
“做得好……”
被他叫做吡啵君的小型机器慢慢凑近，摄像头扫视着他的身体，随后另一个和他同型号的机器也卸掉了拟态伪装像猫一样抖落了一下身体，之后又一个，又一个。4个古怪的机器环绕着被电流击晕的162，像一群执着人体实验的科学家。而162手里则紧紧握着那块芯片。
守卫闻声赶来，但除了被破坏的门锁，他们什么也没看到。
透过这些奔跑的机器们的眼睛，在阴暗牢房的某处，一个苍老的人坐在被拼接而成的6块荧幕前，黑色的长发散乱的落在身上和桌上，有的甚至和一些锈迹斑斑的零件绞在一起。脸上灰色的金属面具将眼睛以下的部位遮住，带着微弱的电流声伴随微弱的呼吸。湛蓝色的瞳孔透露出诡异的远见和睿智。而在杂乱的实验桌上，赫然放着一个被剥开的银色胶囊，里面的字条用工整的字迹写着：“门锁”
“哼哼哼……”冷笑伴随杂乱的电流声从面具中发出“希望……你不是个……庸才……哼哼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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